文城读后感8篇

时间:2025-08-21 作者:Indulgence

写一份真切的读后感能让作品的智慧在生活中得以体现,撰写读后感不仅是对故事的总结,更是对自我认知的深化,心得范文网小编今天就为您带来了文城读后感8篇,相信一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文城读后感8篇

文城读后感篇1

很奇怪,余华在我印象里,似乎一直是个稍显颓废的中年男人。其实他今年61岁了。

他的新作《文城》,这几天非常热闹。我去附近书城,紫色封面的《文城》满坑满谷,摆在最醒目的位置。

当然是要看的。但我看完之后有点恍惚,觉得这个作者可以是余华,又似乎不是余华。

也许作品的风格也像人一样,会在气血、精神、力度还有心态上,发生改变。

前段时间读莫言的新作《晚熟的人》,虽是短篇小说集,但看的过程就很笃定——这就是莫言。尤其是现场听过他演讲说话之后,会觉得书里那种宾白短句、刀削斧斫、民间幽默,是他是他就是他……

不是说《文城》不好,只是,如果告诉我说,这个作者是江南三部曲、望春风的格非,或者是爱写南京、擅写民国的葛亮,我也会短时间混淆。

当然,只是短时间。

余华的某些锋利和貌似无情的“狠劲”,在书里一定会出现。

?文城》是一个民间传奇故事,时间在兵荒马乱的民国初期,地点主要在一个叫做“溪镇”的南方村庄。

主角林祥福,抱着女儿从北方跋涉至此,他在一场龙卷风中路过溪镇,又在一场暴雪之后留在溪镇。他要找寻一个叫“小美”的女人,他的妻子,他女儿的母亲,她离家出走了两次,第二次失踪之后,林祥福根据记忆中妻子的南方口音,一路来到溪镇。

这个寻妻的缘由,是个引子,也就此停止。

更加温情和残酷的故事,才算正式开始。

林祥福在溪镇遇到情同手足的知己,彼此托付儿女和身家性命,遇到颇有乡绅风度的商会会长,遇到溃败流窜的北洋军,遇到真正心狠手辣、屠村杀人的土匪,遇到各种残暴,也遇到各种淸刚侠义之人——他溪镇的朋友,他北方家乡的管家,实际上也包括他的妻子,失踪的小美。

很多人说这是一部讲“情义”的传奇小说,故事里无论是主角之间,还是更多普通人之间,都表现出一种纯粹的、令人感佩的神话般善意——连十几岁的孩子都是,陈耀武在母亲的忍痛催促下,自己追上土匪,机智地换回林祥福的女儿林百家。

耀武被割了耳朵,但被另一个叫做“和尚”的土匪所救。

从这里开始,那个擅长以“无情、白描”写暴力的余华,开始出现。

土匪头子张一斧,是全书里令人胆丧的人物。书里其他人物的“情义”有多朴素挚诚,张一斧的残暴和屠杀就有多细致和恐怖。

余华不余遗力,描写了很多暴力场景,和他以前一样——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在一个短篇里,写一个大人如何置一个孩子于死地。读者看了,不仅是心理上,甚至会感到生理上的不适。

莫言的《檀香刑》,也曾详细描写一种刑法的残酷和窒息。我在夏天读的这本书,看得脊背一阵阵发凉。

然而严肃文学中的暴力描写,是毫无意义吗?是作者的噱头或“隐疾”吗?是完全不必要吗?

正好相反。

在严肃文学中,这是一种摇醒人们眼睛,唤醒人们良知,要求人们记忆的手段。鲁迅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打碎给人看”。纯文学中有节制的、客观呈现的暴力,实际暗含一种记录和谴责,它是让人们睁开眼睛看看,人这个物种,会做出什么事情让你感到战栗可怕,进而产生畏惧警惕,“丧钟长鸣”。

因为,历史和现实永远比文学真实和恐怖。

无论东方西方,人们都是一路踏着战争和暴力走过来,且现在依然阴魂不散。电影艺术同理,包括《拯救大兵瑞恩》、《血战钢锯岭》、《1917》等经典战争场面,也是一种“恐怖心理”的打捞和警示。

所以,风格变得有些枝叶繁茂的余华,在《文城》里制造了两种对比,截然分明。

一种是,人们之间的纯良、情义与无畏,与土匪毫无人性的残暴的对比。

一种是,动荡社会的不安与恐怖,与世事和命运烟雾般飘渺的对比。

余华的成名作,是非常年轻时的一个短篇,《十八岁出门远行》。在这个先锋怪诞又意味无限的短篇里,18岁的“我”要远行却不知方向,遭遇人世击打和薄凉。61岁的余华,显然温和了许多。虽然故事仍不失残酷,但《文城》的“补”这一部分,让命运的迷雾更加凄清和柔美。林祥福和小美,实际上在溪镇相遇了——虽然林祥福并不知道。

直到最后,他的灵柩在返回北方故乡时,短暂地停留在小美的墓碑前。

最后的写法也很美,作者仿佛停留在了溪镇西山这个隐蔽之处,不再跟随主角,而是看着护送灵柩的人们离去,听着他们的交谈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文城读后感篇2

读完《文城》令我印象最深的并不是林祥福一直在寻找文城。而是另一人对文城的说法。阿强对小美说,“他(林祥福)越走越远去寻找文城了。”阿强说到文城,小美不由再问,“文城在哪里?”阿强说,“总会有一个地方叫文城。”

当我第一次读到这段对话时,并无觉出它有特别之处。但当我再次回味这段对话时,我似乎明白了作者的写作之意。在这暌违的八年里,他似乎也在寻找着一个叫“文城”的地方。

“文城”是什么?在我读到最后,才恍然般的明白一它不应是一座城的名字,而是一个人活着的信仰和追求。

文章的一开始,我就感受到了一种的凄凉,一种不可名状的悲伤,且还夹杂着一丝丝不易被控制的感动!它的一开始就如是一滴浓浓的墨滴在了宣纸中央,霎时间又缓缓地向四周蔓延开来………你无法准确地把握它的去向,你也只能是随着它的不断蔓延而随从下去。——这,便是我对这部新作最真实的感受。与作者先前的作品相比,这部更显“磅礴”。它也是由一个人开始的,但却不是由一个人结束的。

这像是一部未完待续的作品。不得不说,作者这一次算是真正地彻底地放开了。他敢于让读者去想象,敢于直面不同的声音,敢于承担一切的风险。又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他又一次的全新尝试。比如,他描写村民拼杀土匪时的一个场景,他就写道“有一个土匪被剪刀活活剪死。”这句话初读不觉得有什么,当你再读时,你就会觉得哪里不对劲。且不说这种杀法有没有可能,但就在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场面里,你手拿着剪刀是去剪敌人还是去捅敌人?以我们一般人的思维来看,必然是“捅”来的更直接也更有力道。但作者却认为“剪”比用“捅”更好。在这万分紧张的情况下,作者给我们来了一个“慢动作”。由此可见,作者写作之用心可见一斑,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经过反复思考琢磨后才输出的。

但如果说,只认为这是一部未完待续的篇章,那也并不完全正确。因为,在我觉得它未完待续的同时,我又觉得它是完整无缺的。因为它的名字叫“文城”,而作者也通过了“补”的方式,向我们完整地呈现了小美和阿强的故事,以及“文城”的由来。读过全篇,你会发现当初的那滴“墨”已经耗干,它不再蔓延。只当你俯瞰这幅“墨”时,你会惊讶地发现,你竟然看明白了很多。

读完《文城》,我的心和思绪终是散的。只有当我慢慢归拢回忆时,才勉强能把这个故事完整地拼凑起来。每当我冥思重想之时,我的脑海总是会把它想象成是一滴重墨,然后又想象着它在宣纸中央滴落。

“文城”是一座永远伫立在心中的城;因为有爱和念想,所以它不是空的,更不是虚的。记得,我曾读过史铁生写的《命若琴弦》。当年不觉有何感触。直到我读了《文城》,才真的明白过来,人活着有时仅仅是因为“信念”、要么是对生的信念,要么是对一个人的信念,再要么是对一件事的信念。心中的信念没了,期盼没了,活着就是无望的,虚无的,不可接受的。我想,这大概就是生而为人的又一重意义吧。

文城读后感篇3

很久没更新了,趁着好不容易将电脑打开的时候写一下《文城》的读后感吧,毕竟不写读后感的话不久之后就全忘记了,只是模模糊糊的印象。

林祥福真有钱,生活过的很富足。平静的生活被小美打断,其实他们生活在一起也挺好的,美好而温馨。但是小美的丈夫阿强还在等着她。她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在林祥福的世界里消失了,且带走了林祥福的半副身家。林祥福为此颓废了一阵,然后准备开始新的生活,开始相亲,到处拜师学艺,木匠手艺更加精湛。可是本以为永远不会回来的小美突然回来了,她要将林祥福的孩子生在林祥福家里,她会夜里趁着林祥福睡觉的时候偷偷来到院子的井边按照民间传说的办法转胎,期待给林祥福生个男孩,温柔和用心做不得假,但小美还是那么神秘,以至于林祥福都觉察到她还是会走的。小美后来真的又消失了。从那之后他们再没见过面。

林祥福居然背上现有的全副身家带着女儿跋山涉水去找小美。读到这里我都震惊了,何必去找呢,在家乡带着女儿生活不好吗?偌大的家业、妻子可以再娶,日子可以再继续。干嘛要跑那么远去找神秘的小美呢?去一个虚无缥缈的、不存在的地方——文城。他真的去了,还真的找到了,找去了小美在的故乡——溪镇。也是很神奇。

此时对小美这个神秘的女人充满了好奇,还好后面有小美的故事。她叫纪小美,她的丈夫叫沈祖强。少年夫妻感情亲密,他们也有过一段快乐的流浪时光,流浪到林祥福家里的时候刚好已经没钱了,看林祥福家境殷实且只有他一人生活,于是小美留在林祥福家里搞钱。在一起生活久了总是会有感情的,本就善良的小美在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坚定的决定要把林祥福的孩子还给他。于是第二次回到林祥福家里。如她的'独白:上次离去时,满怀不舍之意和负罪之感,这次的离去是伤心之旅,她离开的不只是林祥福,还有初来人间的女儿。她走过一个街口的时候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如果阿强已经走了,她便回到林祥福和女儿身边。既然这么不舍为什么不回去呢?四个人生活在一起不好吗?林祥福第一次到溪镇的时候小美知道了,知道林祥福追过来了,而且她的女儿还穿上了她缝制的衣服,还好小美知道了,不然多遗憾。林祥福第二次来溪镇的时候与小美近在咫尺,但并未看到已然死去的小美,此后的十数年间林祥福不断的寻找小美,可是他再也不会找到了。小美在对林祥福和女儿无尽的思念中死去,长眠于西山脚下,林祥福死后,棺材与她的坟墓肩并肩的相遇过。他们终于相见了。

林祥福为了寻找小美在溪镇扎根,与陈永良开办木器社,成为溪镇数一数二的大户,将女儿林百家抚养成人,定亲,但是他始终未完成初来此地的目标,未寻找到小美。后遭遇军阀混战,死于匪祸,叶落该归根,人故当还乡。漂泊十数年,终于还乡,只是已溘然长逝,他找到了文城,死后也与小美的坟墓相遇了。还好相遇了。文城之旅值得的吧。

为他们的别离,互相的思念心痛不已。真的很想让他们在一起,即便是四个人。

其他章节的不是很感兴趣,就不写了。

其实我不太明白林祥福为什么一定要去文城,有钱有闲的生活不好吗?非要奔波。他对小美的感情有那么的深吗?

文城读后感篇4

3月得知馀华出了新书《文城》,第二天去书店,新书没有放在畅销区,在小镇读纯文学的人很少。半个月时间不紧不慢读,今天读完,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林祥福的棺材和小美的墓碑——纪小美的名字在墓碑的右侧,林祥福躺在棺材的左侧,两人相隔,在咫尺之间。

这是一个寻找妻子的故事,发生在清朝灭亡国初立的20世纪初。北方木器工匠林祥福与江南织女小美相遇,结合,小美生女后不辞而别,没有声音,林祥福抱着女儿,用小美的口音和口中的文城在南下寻找,最终落脚于小美的故乡溪镇,经历兵乱匪,寻找恋人的一生。

结果,小美17年前因雪冻死亡,第一个丈夫阿强埋葬在西山脚下的偏僻地方。

时隔八年,馀华终于出了新书。上一本书是第七天,口头传播不好。因为那是写作的尝试,失败是正常的。幸运的是,文城在馀华的安全范围内,故事流畅,人物形象,故事引起感情的强烈变动——我多次中途停止,做别的事消除心灵的痛苦。活着和在细雨中呼喊的残酷和凛冽减少了,书的中间部分描写了很多匪徒的事迹,淡化了主题,但是成为了好作品,特别是关于文城补的小美的故事,对小美的邂逅感到遗憾,对林祥福和小美的有缘也变得明朗了。

馀华写的小人物忠实诚实,谦虚沉默,感情不溢出,顽固有市井俗气,命运多,被旧时代推进,经历苦难,随遇而安。每个人都很独特,每个人都可以是小说的主人公。馀华很少描写人物的眼睛鼻子的脸,也很少描写人物的心理。描写人物主要依靠动作描写和叙事描写,文字简洁不吵闹,往往一两个简单的字能引起句子的注意,冷静可怕——这也是我喜欢他的理由,少之又多。

想起读本科的时候,指导员建议我们多读课外书。她说朋友的女儿刚上中学,就读了馀华的书,赞赏,讨厌我们闲逛。突然发现,自己接触馀华的第一本书是兄弟,也是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开运动会的时候,一个同学带来了书,书中描写男女的内容在男性之间争相传阅,折痕落在李光头手里拿着放大镜,几页纸也变得稀烂了。当时我只看了一部,很久以后就和另一部通读在一起,故事简单地开玩笑,很有魅力。

想起歌词借我十年,借我死去的勇敢,林祥福也穿着这样的勇敢,拔掉自己,向南飘来,履行我抱着孩子去找你,走遍天涯海角,找到你的约定。

文城读后感篇5

多年前读到余华的《活着》时,感受很强烈,今天读完《文城》后,又带给我同样的感受。

余华与其他同时代的作家有很大的不同。作家如莫言,擅长用魔幻荒诞的笔触将过去与现实娓娓道来;陈忠实,将人物形象的刻画深深的烙印在大地之上;路遥,用自己的人生书写着书中人物的人生;余华则更偏向追求小说作品中故事的穿透力,事件架构与人物描写,都是围绕着整个故事的叙述展开的,故事的叙述奠定了整部作品本身的时代肩负感。

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余华年少的时光都是在医院中度过的,住房的对面就是太平间。特殊的童年经历,让他对黑夜产生了恐惧。“当时我唯一的恐惧是在黑夜里,看到月光照耀中的树梢,尖细树梢在月光里闪闪发亮,伸向空中,这情景每次都让我发抖。”从一名牙医转变为一名作家,从江南小城海盐来到北京,让他一路走过来的是对文学的喜爱和敬畏。川端康成,卡夫卡,马尔克斯这些人的作品直接或间接的影响着余华的文学之路。通过这些作品的阅读,让余华更多的想到,小说的关键不在于华美和修饰,应该直达故事本身,从故事中挖掘人物内心,强烈的叙事感可以让作品本身更具写实特性,让读者感受到一种带着泥土般,粗糙朴实,阅尽千帆后的震撼。

?文城》就是这样一本书。

故事背景发生在八十多年前的中国。这种由时间构成的历史疏离感,我想这是余华有意而为之。历史堆积在肩上的尘土,会在岁月的流逝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文城》的主角是一个北方的男子,林祥福。和余华之前笔下的福贵,许三观一样,从一开始就被赋予坎坷曲折的命运,是悲剧还是喜剧,都留给读者自己去判断。

林祥福这个人物身上的四个身份,值得人敬佩。第一个身份是作为一个儿子。林祥福家门口前的地上放着两碗水,一碗是母亲为父亲放的,一碗是祥福为母亲放的。五岁丧父,母亲一人将他抚养成人,教他学习知识和手艺,一直到祥福长大十九岁,母亲也离他而去。“行将离世的母亲眼前出现了一幅幅画面,这些画面显示儿子的身体在小小的凳子和桌子之间越来越大,而书写的毛笔在儿子的手中越来越小。她的脸上因此露出一丝安宁的微笑,似乎是艰辛一生终得酬谢”。祥福始终没有忘记母亲织布的身影,在以后的岁月中,这个身影总是会给他在动荡的岁月中带来一些慰藉。他也没有忘记母亲的教诲,坚持学习手艺,这也使得他拥有了谋生手段。第二个身份是作为一个丈夫。虽然不知道小美的身世,但是朴实厚道的品格让他觉得小美是一个亲近的人。小美的'第一次离去,让他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不仅是钱财的损失,更对他的内心造成很大的打击。当小美带着肚里的孩子回来时,他没有拒绝,善良的本性让他原谅了小美,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为了母亲。小美第二次离去时,他没有选择逃避。“如果你再次不辞而别,我一定会去找你,我会抱着孩子去找你,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第三个身份是作为一个父亲。祥福没有食言,带着孩子,四处寻找小美口中所说的文城。文城到底存不存在,本就是个疑问。千辛万苦,没有找到文城,却来到了溪镇。在陌生的江南小镇,为了养活孩子,一家一家的敲门。“他的嘴唇因为干裂像是翻起的土豆皮,而他伸出的手冻裂以后布满了一条一条暗红色的伤痕。他站在他们屋中的时候一动不动,木讷的表情仿佛他远离人间。”他的孩子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所以叫“林百家”。第四个身份是作为一个兄弟。在溪镇结识了陈永良,两人一起,凭借着手艺,在溪镇立足。从最初的开木器社,到做大生意,经历官军混战,经历土匪绑票。不同于余华之前《兄弟》里的描写,祥福与陈永良的关系,已经超过友情,和亲情无异。当知道祥福死因后,陈永良下定为了他报仇的决心就是关系亲密的见证。

祥福的一生,充满着一种悲凉,苍劲的气氛。执着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是造成他人生起落的主要性格因素。当田氏兄弟拉着祥福的回到家乡时,余华在此处用了一段充满祥和快乐的语调描写了周围的景色,“此时天朗气清,阳光和煦,西山沉浸在安逸里,茂盛的树木覆盖了起伏的山峰,沿着山坡下来时错落有致。鸟儿立在枝上的鸣叫和飞来飞去的鸣叫,是在讲述这里的清闲。”

正如余华所说“与其说我是在讲故事,不如说我是在寻求治疗,因为我是一个病人”。余华通过《文城》并不只是在讲述一个故事,而是寻找到当下人们内心深处共有的情感,把它展示出来,治疗自己,更治疗这个时代。

文城读后感篇6

喜欢看余华的小说,《文城》是余华八年之作,最新作品,想看看写了什么?

小说的名字,是故事中的女主角的哥哥胡编的,现实中并不存在,但是,却成为主角一直寻找的地方。故事是主人公写娶妻生女的内容,情节太过复杂。主角是一户殷实的北方人家的儿子,家里有地,靠收成积累下不少钱,还有房子。父亲走的早,母亲织布远近闻名,生意也不错。儿子的教育由母亲安排,除了读书,还负责地里的庄稼和活计,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每年,母亲都会拿一匹织锦去为儿子相亲,如果相不中,布就留给人家作为补偿。直到母亲去世,也未找到合适的儿媳妇。之后儿子自己拿着母亲留下来的织锦去相亲,也未如愿。家里有田家作为管家,跟着林家很多年了。管家老了,儿子田大接着跟着林家继续干。

有一天,两个南方的年轻人出现在林家门口,请求住宿一晚,林祥福同意了。住了两天,男的说他是哥哥,带着妹妹去京城找亲戚不方便,想让妹妹寄住在这里,等待他从京城回来接她。两个人说話都是南方話,林祥福听不懂,看着哥哥阿强和妹妹小美不像是坏人,就同意小美留下来了。

长话短说,日久生情,林祥福和小美在一段拘束的生活过后,过起了小日子。小美除了做饭,打扫房间,还学会了织布,这让林祥福感觉踏实了。他高兴的让小美看了家里的金条,大金鱼,小金鱼,和地契,房契,认为小美是自己的妻子了。可是,小美还是走了,带走了一半的金条。这让林祥福没有想到。半年多了,小美又回来了,说是肚子里有了林家的骨肉。林祥福以为小美不会再跑了,因为有了孩子。可是,当孩子两三个月后,小美还是消失了。于是林祥福抱着女儿踏上了寻找小美之路。最后在溪镇落脚,他找不到阿强说的文城。他在这里靠木匠手艺做起,越来越好,有了上百亩土地,女儿订婚了。想不到土匪将商会会长绑架,林祥福代表全镇去交赎金,结果被土匪活活打死。

女儿在上海读书,林祥福要找的小美就在溪镇,一直躲着他。小美是阿强的童养媳,后被婆婆休了。阿强偷了家里的银子,接小美去上海花天酒地一番,然后准备去京城寻找亲戚。路上没有了盘缠,借宿在林家。两个人合谋,小美留在林家,阿强在附近等待。结果几个月后,小美偷了金条与阿强一起南行。路上小美发现自己怀孕了,便回头去了林家,打算生了孩子再去与阿强汇合。这次,小美离开没有偷拿金条。两个人最后选择了回家,母亲已经病故,父亲病重,不久也走了。没有想到林祥福带着孩子找到了溪镇,小美和阿强躲在家里不出去,害怕遇到林祥福。在溪镇大雪,祈祷灾难快点过去的时候,两个人被活活的冻死了。

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围绕着人性,描写了复杂的内心活动。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有人的一面,也有鬼的一面。主人公林祥福和商会会长是比较正面的人物,而小美和阿强,虽然做了坏事,却又让人恨不起来。最可恨的是土匪,惨无人道,造成了故事中太多的悲剧。

故事不错,但是与预期还是有差距,似乎没有超越余华之前的作品。

文城读后感篇7

看完余华最新小说《文城》,对乡绅阶层印象非常深刻。小说中顾益民、林祥福,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乡绅,这是一个在传统乡土社会备受尊敬的阶层。根据社会学家费孝通的《中国绅士》阐述,这个阶层以地主、读书人、商人、大手工业者为主,家底一般比较殷实,有较强经济实力,因此,在民众心中,他们是“有钱人”。而在统治者眼中,他们还是“帝国基层(中介)代理人”。在传统社会,考虑统治成本,即便再强大的皇权,其触角也顶多通过官员,延伸到县一级,因此,自古有“皇权不下县”一说。至于更基层的地方,一般采用自治的方式,由乡绅代为组织管理,或者充当官员与民众之间的“缓冲中介”。所以乡绅也备受统治者优待,也有比较强大的政治实力。由此,乡绅阶层成为了传统乡土社会的基层秩序维护者,也是传统道德的捍卫者。

在小说《文城》,我们处处可以看到乡绅阶层的作用:发生饥荒时,收容田氏父子六人的,是作为地主乡绅的林祥福他爹;发生风灾雪灾后,在地方组织赈灾的,是作为商会会长乡绅的顾益民;北洋败兵过境时,顾益民、林祥福等筹款筹粮,“礼送出境”,确保溪镇没有被抢掠一空;土匪危害地方时,顾益民积极组织民团,保境安民,基本上确保了溪镇的稳定……可以说,乡绅在维护地方秩序方面,确实是费心费力。在此过程中,他们在地方上也获得了崇高声誉。其言行品德,也得到了众人认可。

然而,随着时代发展,在小说《文城》的那个时代,也就是清末民初,社会发生了巨大变化,而乡绅阶层也受到了方方面面的冲击。

1905年,清政府废除了科举,原本的老式教育渠道,正式作古。然而,新式教育又还没有完全确立,因此,乡绅们的下一代,遭遇了非常尴尬的“青黄不接”,其受教育质量大幅跳水,于是便出现了大批量的“顽劣之徒”。小说中,顾家的四个儿子,便是集中代表。先是顾同年变成了“混世小魔王”,接着又带坏了三个弟弟。可以说,这四个儿子,已经变成了不肖子孙,也完全辱没了顾家门庭。即便不遭遇其他变故,顾家的衰败,也会因为这四个儿子的不成器,而变得不可避免。

如果说教育方面的变化冲击,还只是一条支线,那政治方面的冲击,就是《文城》中的主线了。

原先,传统社会因为有“皇权—乡绅—民众”这样的三角关系,基层秩序是比较稳定的。然而,随着清政府的崩溃,皇权没了,在小说《文城》中,我们看到偌大的溪镇,一个有数千人生活的水上枢纽,居然自始至终处于一种无政府状态,不管是遇到风灾、冰灾还是匪患,完全靠乡绅顾益民等维持。这便是皇权消失后新的政权又没建立带来的治理真空状况。这种治理真空状况,相比原先的传统三角缺了一角,变得极不稳定。于是,以军阀、土匪为代表的各方势力粉墨登场,开始介入地方,试图重构新的秩序,弥补缺失的一角,由此跟乡绅阶层产生了直接接触和冲突。

一开始,乡绅阶层是抱着“合作”的态度,试图以一定的代价,维持地方的稳定。在他们看来,给军阀交军费、给土匪交绑费其实跟给皇帝纳粮并无本质不同,都是维持地方秩序的成本。所以在小说中,顾益民愿意花钱招待北洋败兵,客客气气“礼送”出境;同时,对于土匪的“绑票”,顾益民、林祥福都愿意破财消灾,用钱赎人。随着匪患日益加剧,顾益民组织起了民团,但民团也只是用来守卫溪镇,并没有主动进攻土匪。然而,随着土匪进攻溪镇,试图夺取这个地方,这一切都变了。

土匪的“绑票”,要花钱赎人。花多了,确实会让乡绅蒙受经济损失,但这都只能算“伤枝”。然而,土匪如果霸占溪镇,那对于乡绅来说,必然会“伤根”。因为,溪镇是顾益民等乡绅的基本盘,其祖坟在此,家产和家人也在此,因此他们一直在苦心维护。土匪烧杀抢掠,无所不为,他们对地方破坏性极大,却几乎没有建设性行为,因此,一旦容忍其进城,溪镇必然惨遭荼毒,而拥有大量家产的乡绅也会首当其冲。由此,乡绅必然会坚守溪镇,誓死一战。因此,在小说中,溪镇攻防战尤为惨烈,民团全部英勇战死,而土匪最终也狼狈溃逃。

此后,双方结下了血海深仇。土匪镇定思痛,视乡绅为眼中钉,必除之而后快。经过一番谋略,土匪头子张一斧绑架了乡绅首领顾益民。随后,对其肆意凌虐,通过“压杠子”、“划鲫鱼”、“摇电话”等酷刑,折磨其身体,羞辱其人格。而前去“赎人”的乡绅林祥福,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他提前交代好后事,然后才去见张一斧。显然,张一斧也没有放过这两个人的打算。因此,他故意激怒林祥福,然后痛下杀手。只是,他没有料到顾益民竟然逃脱了。为了泄恨,张一斧血洗了齐家村。而随着林祥福被杀,顾益民被辱,溪镇的乡绅势力一蹶不振。虽然,以陈永良为代表的新乡绅势力组织了最后一次决战,打垮了张一斧的土匪队伍,但乡绅势力之衰退,已经是大势所趋,无可挽回了。

这也是小说结尾部分,劫后余生的顾益民,要拖着残躯,在林祥福灵柩回家时一路相送的原因。他之所以执意这么做,其实不仅仅是感念林祥福之恩德,也是物伤其类,缅怀和感伤乡绅势力的消亡。林祥福死了,他已经垮了,而军阀依然在混战,土匪也继续在横行。溪镇已经不安全了。这也是他不敢从上海接林百家回来见父亲林祥福最后一面的原因。因为,作为溪镇乡绅的首领,他已经无法确保林百家回来后的人身安全。

在小说结尾,余华用简洁的笔调,描绘了溪镇周边的萧瑟和破败。“道路旁曾经富有的村庄如今萧条凋敝,田地里没有劳作的人,远远看见的是一些老弱的身影””曾经是稻谷、棉花、油菜花茂盛生长的田地,如今杂草丛生一片荒芜;曾经是清澈见底的河水,如今浑浊之后散发阵阵腥臭”。这种描写,既是溪镇破败的真实写照,也是乡绅落幕的悲痛挽歌。

文城读后感篇8

1996年到1999年,写了几年随笔后,余华打算重拾写长篇的笔。1999年到2003年间,他把主要精力花在一部大规模的小说上,反复纠缠,写下28万字,感觉十分良好。之后,去了一趟美国。再回来,状态找不回来了,就此停下。他想着,应该先写一个小长篇练练手,为这部“伟大的作品”做准备。

小长篇写着写着,没搂住,写成了50万字的大长篇,这就是分出上下两册出版的《兄弟》。此后,他又写起了自称对写小说只有害处没有帮助的随笔,时不时抢救下昏迷中的几个长篇小说,“一部一部来,救活一部,再去救另一部。”

过了七年,出来一个小长篇《第七天》。又过了八年,到今天,便是这部《文城》。而那部一直想写的大规模长篇,一个发生在清末民初江南小镇上,四个家族三代人一个世纪的动荡故事,不用说,依然昏迷中。

顺便要说的是,这个大规模长篇里的江南小镇,名叫溪镇,正是《文城》里的故事的主要发生地。时间背景也在清末民初。

但《文城》里,没有赫然的四个家族,没有三代人,也没有一个世纪的长度。它还是一个横截面的叙事,时间线紧凑,集中笔力在林祥福、陈永良、顾益民几个男人身上。靠一场往返复仇的民匪恶斗,撑起它叙事的强度。他们的下一代,林百家,陈家兄弟,顾家五兄妹,都未及过多展开和交代,全篇便结束了。

从这个意义上看,或许将《文城》看作那部大规模小说的序章,更能说的通。如此一来,关于这部小说的评价,就只能是片面的,局部的。

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可以看到余华从《第七天》开始,对于“寻找”这个永恒的文学母题,依旧兴致盎然:《第七天》是亡魂杨飞寻找养父杨金彪的故事,《文城》是林祥福带着女儿寻找妻子小美的故事。

凭以往的余华阅读经验,或持有像宣传所说的“那个写《活着》的余华回来了”的期待进入这部小说的阅读,都是不恰当的,甚至会遭遇尴尬和不满的。

但是它乍看上去,依然很余华。

山峦起伏一样充满音乐性的叙事语言更为精细和节制了。主人公林祥福成人之前的经历,只用了两句半。

“他(林祥福)的童年和少年是从茂盛的青纱帐里奔跑出来的,他成长的天空里布满了高粱叶子;当他坐到煤油灯前,手指拨弄算盘,计算起一年收成的时候,他已经长大成人。”

受川端康成启发进一步发扬光大的细部叙述,随处可见。

“雨雹过后,人们支起倒塌的房屋,修补了门窗,然后将脖子缩进衣领里,将双手插进袖管里,挺起冻红的鼻子,哈出满嘴的热气,让脸上的裂口划断表情,开始经历比往年更加寒冷的冬天。”

他(陈耀武)撒开腿狂奔,“和尚”他们的笑声始终追随着他,他跑了差不多有十里路,实在跑不动了,“和尚”他们的笑声好像还在后面追着,他站住脚哭了几声,回头说:

“开枪吧。”

被评论称为“残忍的才华”的暴力和死亡描写,向来既不会迟到也不会缺席,偶尔还会拖堂。

“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跑来,张一斧上去砍下孩子的头,孩子鲜血喷射而出,女人满脸是血,她浑然不觉,抱着无头的孩子仍在奔跑,她以为孩子安然无恙,跑出了村庄。”

“张一斧的利斧没有砍下‘和尚’的脑袋,砍下了‘和尚’的左臂,‘和尚’的长刀也没有砍下张一斧的脑袋,从张一斧双眼划过,划破张一斧的两只眼球。

陈永良听到了‘和尚’长刀划断张一斧鼻梁骨时的清脆声响,在如此嘈杂的刀斧长矛梭镖撞击声和厮杀喊叫声里,陈永良竟然听到这个细微之声。”

即便是毫无想象力的拿鞭子抽屁股,在余华的残忍的才华的发挥下,也能升级为极具生理挑战的严酷刑罚——土匪水上漂先是要求手下把人质的屁股抽成脸一样花。后是要求把他的脸抽得像屁股。

此外,活像是从博尔赫斯《恶棍列传》走出来的阴狠毒辣的悍匪张一斧;几乎是对福克纳《我弥留之际》戏仿的田世兄弟送葬的结尾情节;少年陈耀武泅水渡船看望林百家,裸身翘立船头情节的重复书写,也让我们想到靠卖11次血结构而成的《许三观卖血记》。这些都再一次表明,余华对经典致敬和自我致敬的得心应手。

即便拥有这些鲜明的余华印记,《文城》还是让我们感受到了阅读的困惑。

它延续了《第七天》给人的印象:人物形象虚无而又模糊。《第七天》虽然没有处理好现实世界和亡灵世界的空间叙事逻辑,但那种虚无和失重感,放到一个亡魂身上,恰也贴切。

?文城》里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有名有姓的人物,大多数时候,人物形象不如他们的名字有个性。甚至你恍惚觉得所有正面人物都能用两个字形容:任侠。

他们全都出人意料的严格遵守某种古朴的人伦大义,生死置之度外。与此同时,张一斧作为小说中最为彻底的反派,也基本是按照“杀人不眨眼”这个标准来塑造。

好的没有道理,坏的没有理由,是导致读者面对诸多卯足劲制造感动的情节无动于衷的原因。

?文城》的故事大体可分为三块:林祥福在溪镇白手起家;民匪缠斗;小美和阿强的故事。叙述节奏上属于节节败退。

林祥福寻小美至溪镇(也就是文城)就此扎根这段尚可,但接下来,你不知道余华为什么要花大量篇幅写一个样板戏式的村民勇斗张一斧的故事,也更是对童养媳小美和阿强为爱私奔、小美偷了林祥福的金条再奔、发现怀孕折返生下孩子后继续奔的爱情故事彻底丧失了审美能力。

无论怎么看,后两块主要情节的信息容量和思辨承载力都是十分有限的。

但我想,写一个先锋的故事还是一个通俗的故事,已经不是余华现阶段的追求。《文城》在某种意义上,更像是一部宗教小说。真正和《文城》的故事相像的,是约翰·班扬的基督教寓言小说《天路历程》。

?文城》掩卷,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两个画面。一个是林祥福背着一个像是把家都装进去的巨大包袱,怀抱女儿林百家行走于天地间,寻找一个叫文城的地方。这不就是《天路历程》第一部里,基督徒背着包袱寻找天城的情节吗?

另一个画面是雪冻连日不得解封,溪镇举行祭天仪式,举村来拜。小美在天寒地冻中,跪立至死。这两个画面构成了小说一种充满迷思的宗教气质。

如要谈《文城》,不妨从此入,或许有所得。